早上,妻子提醒似地问道: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?”对于今天的特殊意义我早已知晓,面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宣传,我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我直接问她:“你想要什么礼物?”
她想了想说:“给我带点好吃的面包吧!”
我疑惑了,面对情人节,大部分女性一般都会选择鲜花这类温馨而又浪漫的东西作为礼物,妻子为何选择了这么不具有代表性的面包呢?想想我也就释然了,在妻子心目中,恐怕我早已是浪漫的绝缘体。与妻子相识7年来,我未曾为她买过一束鲜花。
令人遗憾的是,早已习惯下班匆匆回家照看孩子的我,竟然忘记了妻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。她嗔怪道,儿子已经超越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,而且,我还从她身边抢走了儿子这个“小情人”。
现实中,儿子对我的依恋已经超过了妻子。在儿子六个月大的时候,由于妻子原本瘦弱的身体在产后一直未能恢复,喂儿子奶粉,夜晚照顾儿子的重任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。儿子的挑食、调皮也让我度过了一生中迄今为止最为疲累的岁月。
为让儿子吃奶粉,用尽方法的我,在凌晨两三点,抱着儿子在五楼与一楼之间做起了上下楼梯运动,而这项运动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。最近,夜里总要醒来一到两次的儿子,竟然会哭闹着索要小汽车,然后在床头、被子以及我的脸上推着它玩一个时辰左右。慢慢地,我被迫适应了这种夜晚睡眠不足,白天高强度工作的生活模式。
去年,妻子到乡村中学任教,有早晚自习的她只能每周回来一次,大多数时间陪伴在儿子身边的只剩下我和他的奶奶。每天下班后,我都会匆匆回去,给他喂饭,哄他睡觉,不忍心回晚后看到他那如孤雁般期盼我回家的眼神。在知道我的情况后,单位的同龄同事便把“奶爸”这个称号安在了我的头上。
再过两月,儿子就满两周岁了,他在一天天长大,我也在一天天走向成熟,我们彼此都成为对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我喜欢他搂着我的脖子,亲吻我的脸颊,恣意在我身上撒娇,听他奶声奶气的喊我“爸爸”,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虽然疲惫但很充实、欢乐。